在新冠病毒的威胁下如何安全复工？

核心提示：我尽我在治霾和防霾工作中积累的知识和经验，力图给出一个在有序复工复产各重要环节的防护措施建议，力图有效降低传染的风险，给复工的就业者们和复工的单位一点儿参考。

忻视界客户端2月11日讯  据微信公众号“治霾者”报道2月8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印发通知，要求做好有序复工复产。

从下列的图上，我们可以看到，除湖北省之外的每日新增新冠肺炎患者的病例虽然有明显下降，但这个下降的幅度还不足够大。

从武汉封城令乃至整个湖北的封省令发出约两周之后，还有相当数量的新增病例，说明了在湖北省之外的人传人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而这还是在绝大多数人蜗居在家里自我隔离的情况下出现的。一旦复工复产，大量的人流在途中高密度近距离集聚，在工作场所也有密度不低的人员聚集，存在着远高于现在的传染风险。

为了切断新冠病毒的传染链，全国绝大部分的老百姓已经在家里待到正月十五了。对于许多企业来说，员工再在家待着企业就是等死了；但是，员工在企业上班时或上下班的途中，如果防护不到位，就有传染上新冠病毒的危险。这种情况下，对于就业者来说，找死的危险性是存在的。

因此，我尽我在治霾和防霾工作中积累的知识和经验，力图给出一个在有序复工复产各重要环节的防护措施建议，力图有效降低传染的风险，给复工的就业者们和复工的单位一点儿参考。

如果没有意外，现在的新冠病毒肺炎的新增病例全都是人传人了。呼吸道疾病人与人之间的传染途径，粗分有三个大的串连环节：

1）从患者的口鼻中通过咳嗽、打喷嚏甚至呼吸将飞沫排出；

2）飞沫在空气中传播；

3）飞沫的接受者从空气中吸入病毒传播者排出的飞沫。

我们把在这三个串连环节中没有采取任何阻断措施的传播在各个环节的相对传播系数定义为100%，则总传播系数为100%×100%×100%=100%。如果我们在这三个环节上都采取平均有效率为70%~80%的阻挡措施，则总传播系数就会降为（100%-70%~80%）×（100%-70%~80%）×（100%-70%~80%）=0.8%~2.7%，即比没有采取措施降低几乎两个数量级，比一个在隔离区的医务人员戴着N95口罩被传染上的概率还低。

要保证安全复工的措施就是想方设法降低这三个环节的传播系数，达到降低总传播系数的目的。

降低前后两个环节——患者排出和接受者吸入传播系数最有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戴口罩。因此，要复工就必须让所有出行和上班的人员在途中和上班的场所戴口罩。由于一次性医用口罩的资源紧张，需要保证医护人员的需求，可以使用传统的可重复使用的纱布口罩，每天清洗后可用开水浸泡消毒。以前呼吸传染科的医护人员用的也是纱布口罩，证明其有相当的防护能力。口罩的防护能力有差别，但是戴口罩和不戴口罩的防护能力差别可就是天壤之别。另外，如何正确佩戴口罩也需要视频媒体广泛传播。

其次，谈一下工作途中的防护措施。

最安全的交通工具莫过于步行、骑自行车和电动车了。不过冰雪覆盖地面和寒冷的气候对骑行自行车和电动车是障碍。如果距离太远，步行不现实。

公共交通工具的空间狭小，人员密度高，1个平方米的面积上很可能有好几个人，空气流动性差，即便大家都戴着口罩，传染率也很高。而且一旦发生传染事件，很可能一个人传好几人甚至好几十人。另外从外地回到工作的居住地，也需要乘坐飞机、火车或长途公共汽车。因此需要采取有效的措施，大幅度降低车厢中飞沫的浓度，提升车厢内的病毒阻隔能力——就此我会专门用一篇文章详述具体的应对措施。

小汽车乘坐的人员少，可以打开车窗透气，减低车里飞沫的浓度。尽管会冷一点儿，这时也只能把暖气开大一点儿作为弥补。当然每个人都佩戴口罩是必不可少的。这样即便万一车内有人是新冠肺炎患者，则车里携带病毒的飞沫浓度也较低。另外，车里人少，即便发生传染，则也仅是个别人之间的传染，传染率较低。因此政府应继续放弃对小汽车的限号限行，对互联网打车的司机资质尽量放宽，全面恢复并鼓励顺风车的运营，提升小汽车的人员输送能力。

在交通运输领域，最不应该采取的措施是断路。公路断了，不仅生活和生产的物资运输中断，影响生产和生活，而且原来可以乘坐传染概率很低的小汽车的司机和乘客被迫乘坐传染概率很高的飞机、火车或长途公交车，这样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提高了新冠病毒的传染率。因此，各级政府需要赶紧清除各种断路行为。

在上班的地方，由于情况差别很大，所以我分开来讨论：

1. 首先我们讨论医院。医院是阻挡新冠病毒传染最关键的场所，是重中之重。谁都可以关门歇业，医院不能。医院里人来人往，集聚性感染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患新冠肺炎的患者来就诊的概率很高，有些开始还不知道其为新冠肺炎的病人；因此医院的防护战线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北京复兴医院一次集聚性的传染，就造成9名医护人员和病人被传染。据说某特大城市的某医院有个原来是看其它病的病人，后来发现是新冠肺炎病人，结果造成被迫对曾密切接触过的几十名医护人员进行隔离观察。因此，必须加强对医院所有医护人员的防护，而不仅仅是对呼吸传染科与发烧门诊区域医护人员的防护，优先保证对医院全体医护人员防护物资的充足供应。另外对来就诊的病人和陪同者，除了特殊的不能戴口罩的患者，也要人人戴口罩。医院里的空气必须使用装有HEPA过滤膜的风机或风机盘管频繁过滤。总之，在三个环节上的阻隔措施上，都要尽力。

2. 其次我们讨论写字楼。写字楼内的人员密度较高，有很多大的几百平方米的开放式办公区域，几十乃至上百人在一个区域上班，每个人的工作面积平均只有几平方米。一旦有一个新冠肺炎病人，不仅传染的风险很大，而且传染率也会很高。须要求每个人戴口罩。在室内人员比较多的情况下，室内的大部分颗粒物是飞沫。我有次参加一个会议，那天室外空气质量是优，有人拿出PM2.5检测仪测量了一下，会议室内空气中PM2.5的浓度是室外的好十几倍，显然主要是飞沫。这说明室内人多时，飞沫在空气中的浓度相当高。因此要采取措施尽量减少室内空气中飞沫的浓度。如果写字楼里有新风和回风组合的大型风机盘管，则最好关断回风再度进入室内的风道，将含有大量飞沫的回风直接排到室外，避免回风将病毒在写字楼内大范围传播的危险，仅将新风输入到室内。楼内各个小区域用水或冷冻液作为热媒介与空气交换热量的小型风机盘管的进风口上，应该安装HEPA过滤膜，过滤空气中的微小颗粒物，将室内颗粒物的浓度大幅降低。过滤掉颗粒物，当然也就将大量的飞沫过滤掉了。现在HEPA膜脱销，可用制作一次性医用口罩的无纺布替代；如果这种无纺布也脱销，则可用几层卫生纸替代（这几天不上班，我的PM2.5测量仪在公司，过两天去办公室把PM2.5测量仪拿回来在家里测量用若干层卫生纸做过滤膜的效果，而后把测量数据告诉大家）。有些写字楼内使用分布式的空调机，采取的措施相同，在空调机的进风口装上HEPA膜/制作一次性医用口罩的无纺布/卫生纸。需要说明的是，过滤的颗粒物不仅包括飞沫，也包括室外进来的构成霾的颗粒物，这样在重霾天气还能降低室内的PM2.5浓度，而且成本很低。这个防护措施的效果如何，其实用PM2.5的检测仪就可以测出来。测量一下室内的PM2.5的浓度，再测量一下风机盘管出风口的PM2.5浓度就知道了。精度八九不离十的简易PM2.5测量仪价格为几百元一个，不贵。需要说明的是，风机盘管是反复对室内的空气进行净化过滤，只要风量够，室内颗粒物——也即飞沫的浓度可以降低到很低的水平。

3. 商场和宾馆：商场和宾馆的人员密度比写字楼要低，不过来往的人数很多，因此飞沫的产生源和接受源很多。建议采用的防护方法与写字楼一样。前几天报道的天津市宝坻区百货大楼发生的新冠病毒传染事件，一个患者的传染，现在让23个人确诊为新冠肺炎病人，造成1万多人居家隔离。减少商场传染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鼓励各个商家把一些销量较大的日用品送到各个小区摆露天摊点销售，这些摊点在室外，空气中的飞沫比商场内少得多；另外，也可以减少商场里的购物人流。

4. 餐馆、咖啡馆和茶室：在这类场合有个困难，就是人要动嘴，不能戴口罩，因此，防护的唯一手段就是过滤空气中的飞沫。这样传染的概率就远远高于写字楼、商场和宾馆。建议：在有条件的地方，允许这些营业场所在门口甚至街道上露天摆摊，使用燃气或电辐射热给顾客采暖。

5. 在工厂厂房里人员密集的企业，例如生产服装的企业，包括现在生产医用防护服的企业，采用的防护办法与写字楼相同。

6. 在人员不密集的企业，例如钢铁和冶金企业，化工企业，汽车制造厂，机械加工厂，食品加工企业，纺织印染企业等，平均几十甚至上百平方米才有一个工作人员，空气中飞沫的浓度非常低，工作人员戴口罩防护就可以了。在这些企业的办公楼里，则需要采取与写字楼内一样的防护方法。

7. 农业：在大田里干活基本用不上口罩；若在大棚里有多人一起干活或有来采摘的顾客，则大棚里的所有人员需要戴口罩。

8. 卡车司机和独自开小车的司机，在开车时也基本上用不着戴口罩。除非在缴费口缴费或警察拦阻停车检查时需要戴口罩。

最后，勤洗手是当然的，不过大家都知道，就不赘述了。

【监制：马旭心 编辑：振伟】